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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拿起松土石用的汽油小风炮,对着底层土石钻了二十多分钟,终于轰出来一小块原石。

    赵束捡起这块手掌大小的石头,使劲搓了几把,在山岩上用力一磕,小石头瞬间碎成一大一小的两半。

    种嫩的料子常伴硬度低,也就是没价值的“砌墙料”。

    这条小矿脉的位置不好,一直没出值钱的料子,当初被赵启买下来最大的原因是想通过这条小矿脉跟各方探探路,为还没放出开采权的那条大矿脉做准备。

    赵束往上捋了一把汗津津的刘海,心有不甘的盯着那条即将被龙都拿下的大矿脉。

    赵启和魏东正在院子里陪赵小禾玩老鹰抓小鸡,三人分工明确:赵启是坐在树下凳子上的母鸡,赵小禾是围着凳子跑的小鸡仔,魏东是围着大树跑的老鹰。

    听到车声赵启抱住闺女回头,正看到赵束叼着烟从车上往下跳,他皱眉问:“去摩基湾了?”

    赵束点点头,算是回应。

    赵启和魏东料定龙都不会善罢甘休,接下来的几天魏东起早贪黑出去收集消息,赵启焦头烂额的琢磨各种方案。

    就剩下一个无所事事,招猫逗狗玩孩子的赵束。

    其实还有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沈敬年。

    沈敬年自从发现赵束会回复他的微信之后,心就像被小兔子踹了一脚似的,又疼又痒还总惦记着。

    他稳定维持在每天给赵束发1条消息的频率,有时是发一张自己的早饭照片,有时是抱怨一句今天又遇上堵车了,有时是一瓶刚开的好酒。

    赵小兔子一般不回复,偶尔回个“嗯”或者输入法自带的黄豆表情,心情特别好时回个“注意安全”。

    沈敬年有一位号称要解放人类天性的朋友,此人在京郊买了一处庄园,里面养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小动物....和大动物。有长不大的马、吐口水的羊驼还有一群在沈敬年看来乱七八糟的狗。

    他认为最磕碜的就是那条毛都打缕的可蒙犬,当时他们正在院子里烧烤,后来眼看云层变厚,一伙人就把东西挪到了旁边亭子里。

    那狗年纪大了不爱动弹,一直团着身子在亭子里睡觉,见人来了也不躲。

    沈敬年一点都没怀疑那是一团没手柄的拖布,推杯换盏间他酒撒了,本想用脚尖把拖布踢过来擦一下地,没想到刚碰到那团“拖布”,“拖布”汪的一声自己动了!!

    这给沈敬年吓得,以为自己遇上鬼了,嘴里大喊着“我c!”把酒杯扔出去五米远。

    众人借着他无偿给提供的笑料又吹了两瓶茅台,沈敬年半醉半醒间觉得这事挺逗,拍了一张“拖布狗”团成球的样子发给了赵束。

    附言:你猜这是什么?

    赵束马上回复:可蒙犬?

    沈敬年乐了,嘿,这次回复的这么快,稀罕狗啊?

    他问了朋友几句,然后回复:是啊,它叫“拖拖”,七岁了。

    赵束:真可爱

    沈敬年:可爱什么呀,刚才装拖布吓我一跳

    赵束:毛毛是什么手感的?

    沈敬年拍了一张自己用手呼噜狗头的照片,接着说:没看着那么硬

    赵束:它是不是很聪明?

    沈敬年唇角一勾,“视频让你看看?”

    赵束直接把视频打了过来,沈敬年用一块鸡翅把拖拖勾引到僻静地方,按下接听。

    赵束带着笑意的脸霎时出现在沈敬年的手机屏幕里。

    沈敬年第一反应就是截图,那一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发达的末梢神经。

    沈敬年已经喝到七八分醉了,深邃的眉眼带着酒后特有的湿润,脸颊泛起薄红,嘴唇的颜色也比平时深两度。因为是跟老友的聚会,他穿的很随意,画面里露出纯白棉t恤的圆领子。

    赵束往屏幕前凑了凑,“狗在你身边吗?”

    沈敬年用带水汽的眸子盯着屏幕,半晌终于笑了一声,低沉的声音从胸腔拱到喉间,伴着月光,性感得惊人。

    他懒洋洋地质问:“就知道急着看狗,不知道跟我说两句话?”

    赵束没心思搭理醉鬼,一心想看喜欢了好久但是一直没见过真狗的可蒙犬,“让我看看,快点!”

    沈敬年喝酒归喝酒,毕竟没断片儿,顺坡下驴把镜头转向了“拖布狗”。

    “拖拖,看镜头”,沈敬年用鸡翅勾着狗看自己的手机镜头。

    “拖拖”还算给面子,站起身用大鼻子往镜头前凑,把赵束逗得哈哈乐。

    沈敬年听得心脏发紧,他把镜头翻转对镜头那边还没看够“拖拖”的赵束说:“一块钱一次,你让我摸哪儿我就摸哪儿,怎么样?”

    赵束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弯了弯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,道:“行啊”

    沈敬年再次把镜头转向“拖拖”,“说吧,摸哪儿?”

    赵束:牙

    沈敬年:........

    等赵束笑完,沈敬年才无奈道:“你个小奸商,从你手里赚点钱可真不容易”

    赵束不理这茬,接着说:“摸摸耳朵”

    屏幕里沈敬年的大手捏住拖拖的耳朵胡乱揪了两把。

    赵束怕沈敬年喝完酒手上没轻重,嘀咕了一句“你轻点”。

    沈敬年先是浑身一僵,接着光速确认了一下镜头的角度是否只能照到狗。

    两人一个说,一个摸,直到沈敬年的朋友出来找人,他们俩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