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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以上就是一般文章对赵政吕政一说的论述,但是事情的真相是否真的是这样的,还要另说。】

    嬴政:“……?”合着刚刚说了半天都是谣言。

    赵高观察着始皇陛下阴晴不定的神色,翁声提醒道:“陛下,此人一开始便已说是嬴……陛下身上在后世谣传的知名谣言,都不作真,还请陛下保重龙体。”

    嬴政调整呼吸,仍青着脸,滚着金红丝线的黑袍被向后掀起,重新落定软垫上。

    到底是千古一帝秦始皇,他沉声道:“此等谣言,日后若是从谁的口中再传出来,朕要诛他三族!”

    祁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直播正在被正主实时观看,还在继续激情爆料。

    【在主播看来,这应当都是吕不韦的门客所传。按理说,这种级别的皇家秘辛,应当只有当事人,也就是吕不韦、嬴异人和赵姬这三个人知道,除此之外不会有第四个人。

    首先吕不韦不会到处说,因为他亲手扶持的嬴异人上台,当然也要维护嬴异人子嗣的血统纯正,不然他怎么继续当他的仲父,如何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?

    其次,赵姬也不会说,这事要是真的,那丈夫嬴异人就是白养别人家的儿子,她在秦国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。

    最后,秦庄襄王嬴异人,作为这个故事中的最绿男二号,他甚至是极有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。

    嬴政十一岁那年,爷爷秦孝文王驾崩,嬴异人接手秦国,成为秦庄襄王,并立刻封嬴政为太子,正式培养他作为自己的接班人。

    这说明嬴异人是从未怀疑过嬴政血统的,否则他就会选择自己的另一个儿子。】

    分析听到这里,嬴政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便宜弟弟,长安君成峤。

    “哼,朕都忘了,逆贼成峤。”

    幸好成峤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,否则现在又要被拉出来表一遍忠心——不过他也的确没有什么忠心,他被处死正是因为在领兵攻打赵国时,听信谗言,反水企图谋窜王位。

    【还有一个说法是,这个谣言来自于嬴政这个唯一的弟弟,成峤。成峤在嬴政即位八年后,作为领兵大将率军攻向赵国,受了樊於期的谗言,而他们打着的旗号正是嬴政血统不纯,是吕不韦的子嗣。成峤的结局当然是被秦国大军绞杀,没什么好谈的。不过这个说法这个也是没有准确史料记载的,只当作野史图一乐。】

    [可嬴政不足月的话,他爹真有可能是吕不韦吧!]

    [是啊,主播是不是无脑始皇吹啊,见不得污点?]

    [其实他姓什么我们也无所谓ww但是果然还是吕政更有看头!]

    祁衡扫了眼弹幕,呵笑一声,边走边继续说道:

    【先回答前面的弹幕吧,关于嬴政不足月,其实是后世文人翻黄倒皁。赵姬有孕的说法第一次记载于《史记》,司马迁说:“至大期时,生子政”,不知道怎么就以讹传讹成了不足月,“大期”的意思有两种解释,一种是十月,一种是十二月,不管是哪个都不可能是早产儿。

    且不说古代卫生条件较差,不足月的孩子先天带了不足,容易夭折,而嬴政从小日子过得并不富足,东躲西藏依然身体倍儿棒,晚年也算高寿,怎么看都是健康出生的孩子。】

    “晚年也算高寿?”嬴政捕捉到一个关键词,心中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他多年的求仙问药,所追求的自然是长生不老,这句“也算高寿”细细品来,想必终了的年纪只能是不上不下,和他所期望的鹤颜永驻,与世长生相差甚远。

    只能安慰安慰自己,至少是“高寿”,何况千古一帝的功名,又怎会被时间冲刷。

    但是——

    “徐福呢!传他上来。”想到自己投进去打水漂的万金钱银,嬴政忿然作色。

    原来都是一场空,枉费自己年年予取予求,一掷千金!

    “去年朕已疑心徐福,其费以巨万计,仍一无所获,竟果真是幌子!”嬴政怫然不悦,大袖一挥,底下的侍卫立刻去传徐福。

    但是哪里又找得到他呢,徐福每年来咸阳宫讨了金钱和童男女,便消失地无影无踪,终日在海上漂泊,徐府里不见半个人影,等他下次再回咸阳城,想必会早得风声,逃之夭夭。

    “胡亥呢!传半天了,怎还未到!”他又想起那个晦气的败家子,更是心烦意燥。

    “报——十八公子胡亥求见!”

    殿外适时传来侍卫急促的声音,接着一道身着红黄间色衣袍的身影匆匆步入,跪在殿中:“参见陛下,儿臣听闻父皇寻,匆匆赶来,若有所慢,还请父皇责罚。”

    胡亥正一头雾水,只是本能地察觉到殿内的氛围有些微妙,向着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滑跪就对了。

    “请朕责罚……逆子,杀了你都不过分!”

    嬴政按掌抚上佩剑,轻轻一带,腰间便露出刀刃的阵阵寒光——自从那年荆轲刺秦后,他的佩剑是磨了又磨,还做成了一拔即出鞘的式样。

    可以说是新仇旧账找不到人算,现在火气全来到胡亥身上。

    胡亥张口结舌:“父皇……别……别!”

   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啊!是前些日子晨昏定省时打瞌睡被发现了?还是自己偷偷吞下的银钱被挖出来了?总不能是自己女人找得比父皇多……让他失了面子吧!

    呜呜呜,谁来救救,父皇好像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