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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诶,你今天怎么没和刘浩他们一起去玩?”秦凌轩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…今天我爸妈都加班,我得回家补作业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刘浩他们搞校园霸凌,欺负五班的人,这事儿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何清越愣了片刻,随即反驳道,“不可能,他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虽然刘浩不爱学习,还喜欢逃课,顶撞老师,但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不然,他也不会救他。

    “真的!你不信,你问你班里的廖家翌,他当时也在场,他们还追着五班的伍立新打。”

    何清越还是一脸质疑的神色。

    秦凌轩见他不相信,建议他星期日晚上可以去学校的后巷看一眼。

    何清越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思。

    到了大院外,何清越跟他打了个招呼,顺着走廊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“该说的我可都说了,信不信,就得看他自己了”

    秦凌轩将目光转移到巷子里的少年。

    赵予淮单手推着自行车,书包随意耷拉在半边肩膀上,走过来 朝他扔了个游戏机。

    秦凌轩打量着手中的游戏机,脸上笑了笑,“大方啊淮哥,最新款就这样送我了”

    他上下打量了眼,突然意识过来,“我记得你对这些不感兴趣,咋突然买了个这么贵的?”

    赵予淮扫了他一眼,缓缓道,“我乐意。”

    秦凌轩由衷感叹,“有钱真是任性啊!”

    “要是何清越看到刘浩的所作所为后,还是和他一起玩怎么办?”秦凌轩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会,何清越虽然话说不明白,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”

    秦凌轩下意识地往楼上瞧了眼,要是被何清越听到这话,不得炸毛。

    “话说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,咋突然就闹翻了?”

    说到这个,连赵予淮自己都不清楚,他又没惹他,就上个月开始,何清越就突然不搭理他了,见到他就呲牙。

    搞得赵予淮一头雾水,以为何清越又偷吃了楼下李大爷的狗粮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晚上,何清越紧赶慢赶,终于把这一周的作业都补回来了,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他下午六点吃的晚饭,现在已经晚上十点钟了,他决定要好好奖励自己一顿,拿出手机,点了个外卖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后,何清越穿着一条短裤下去迎接他的外卖,还顺路去便利店买了一瓶可乐。

    “王爷爷,拿瓶矿泉水!”

    赵予淮刚打完球回来,穿着件黑色无袖,细碎的额发被汗水浸湿,他抬手捋到脑后,优越的骨相显露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,小淮还去打球,怪不得长这么高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王爷爷。”

    “来来来,你的矿泉水”王爷爷一脸慈爱地递过去,“对了,还有小越的可乐,瞧爷爷这记性。 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缩在角落里的何清越再也没法躲了,局促地接过他手上的可乐。

    “小越,大晚上的别喝那么多的可乐,对牙齿不好”

    “好的好的”何清越拎着外卖,都快要把自己给尴尬死。

    赵予淮瞅了眼他缩在身后的手,路过他时,问了句,“晚上没吃饭?”

    何清越没搭腔,转头走自己的,赵予淮又跟了上来,怀里抱着个篮球,身上隐约的汗味。

    “大晚上别吃太多外卖,对身体不好。”

    何清越立马顿住了脚步,迎上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少年刚洗过澡,头发蓬松柔软,月光洒下,落在头顶,仿佛覆了层金光,眼睛又亮又大。

    赵予淮莫名顿了顿脚步。

    “你身上的汗味熏到我的外卖了。”

    第7章 你小时候还吃过我的口水

    “矜贵什么,嫌弃我的汗味,你小时候还吃过我的口水。”

    赵予淮抛下一句,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独留何清越在原地,可乐包装化开一层水,滑过手指缝隙,滴落地面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何清越抬手一看,突然感觉被恶心到了,狠狠地甩了两下手。

    死人赵予淮!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周日。

    何清越在家里纠结了良久,还是决定到学校的后巷看一眼。

    刘浩到底有没有欺负五班的伍立新!

    他是认识伍立新的,有点矮,总是佝偻着背 ,眼神怯生生的,据说家里条件不是特别好。

    而且他家里离学校比较远,所以才选择住校。

    周日这个点,住校生陆陆续续往学校的方向走来。

    何清越蹲在巷子旁,眼神时不时往里头偷瞄。

    良久,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探头一看,眼眸微动,居然真的是刘浩他们,这一行人,或站或蹲,还时不时扭头看向对面。

    这架势,分明就是要等人的。

    何清越的心倏地一沉,但莫名地,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……

    应该不会的。

    又过了会,何清越看见伍立新来了。

    他身上背着个包,塞的鼓鼓囊囊的,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,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。

    刘浩一行人立马迎了上去,隐约间,何清越看到伍立新脸上的神情更加怯生和局促了。

    “钱呢?”刘浩瞥了眼他手里的东西,眼神中是明晃晃的嫌弃。

    “…我只有两百块,这是……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