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丝毫防备的顾惜,被踹得‘啊’地尖叫了一声,重重地摔出了车外,在马路边滚了好几圈,头重重地磕在了护栏上,吓得正在开车的司机也浑身颤栗了一下,一脚油门将车停在了路边,脸色苍白的透过后视镜看着凌千越,想问又不敢问。
凌千越的脸绷得紧紧的,脸上全是可怕的戾气,奋力地握着自己的两个拳头,捏紧的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跳。
漫长的几十秒钟过后,他冲着司机戾气腾腾地低吼道:“死人吗?不知道下去看看!”
“好的好的,我这就去看!”
司机吓得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敢有,迅速的拉开车门下车,冲到了几米远外,趴在护栏低下一动不动的顾惜望去。
顾惜身上的白色工作衫,被摔得都是脏污,大片大片的鲜血顺着她的额头上往下滴,被鲜血遮盖的小脸白的好像一张纸,看起来又可怕又可怜。
脸上的血可怕,她可怜。
她还有意识,见司机下来,冲着司机虚弱地眨了眨眼睛。
就在司机不知道该叫救护车,还是直接将她搬上车的时候,凌千越突然也从车上冲了下来。
人明明是他踹下去的,可是他却冲着司机怒吼道:“站在这一动不动是等死吗?要不要我也将你踹路中间去死一死?”
司机吓得脸一白:“少爷,我……”
“滚开!”
凌千越冲着司机宛若疯子一样的咆哮一声,将他踹到了边上,弯腰将地上的顾惜抱了起来。
明明是公主抱,但抱得却粗鲁又暴力,抱的本来身上就很疼的顾惜,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似,痛到动都动不了。
他冲到车边,将她塞进了后排座,连看都不看车后的司机一眼,直接坐上了驾驶位,车速提到了最快,冲向了医院。
“轻微脑震荡,头部皮肤组织和身上的皮肤组织有点挫伤,问题不大,没有骨折。”
一番诊治过后,医生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顾惜,向凌千越汇报到。
医生嘀咕了一声:“在车上坐得好好的,怎么会摔下去呢?太不小心了吧你们?”
凌千越的薄唇抿得紧紧的,脸色也阴沉阴沉的,没有说话。
顾惜闭了闭眼睛,头偏到了一边,也没有说话。
医生一看这种情况,心里明白了个大概,应是两口子吵架了。
这种情况,报警不对,不报警也不对。
医生好心地说:“建议还是住院观察一下。”
顾惜刚要说谢谢,未曾想凌千越直接将她从病床上提了起来,拽着她缠着纱布的手便往外走。
顾惜又委屈又生气又痛,但她什么都不敢说,只能仍由着凌千越将她拽出了医院,再度扔上了车,眼泪不停的在眼眶打转。
很快,凌千越载着她,回到了他所住的栖迟园。
顾惜以为凌千越还会像刚才那样,将她粗暴的从车上拽下来。
然而,他并没有,停好车的他没有再看她一眼,黑沉着脸大步的回了别墅,将她一个人扔在了车内。
佣人见状,对着凌千越行了个礼后,急忙上前将顾惜从车上扶了下来,看着她满脸的伤痕,忍不住关切道:“惜惜小姐,你这伤……”
“死不了。”他的声音,从别墅里传来,命令道:“今晚让她住狗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