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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,珠珠身上的伤怎么样?”

    李文风蹲下身,一手握住妻子的手,一手想拨开女儿的头发看她脑袋上的伤。

    “蔓宁姐刚处理过,胳膊上大大小小十几个刀口,有几处再深点就划到骨头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,樊清一的声音哽了下。

    李文风心口针刺一般疼,“是我不好,没保护好咱们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有责任,我明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樊清一看着女儿惨白的脸,脑海中全是梦里,二女儿车祸后躺在血泊中的模样,她快要被逼疯了。

    她们这么努力求生,为什么还逃不开小说里的命运?!

    难道作者想让谁死,谁就必须死?!

    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?!

    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?!

    可是,凭什么啊?!

    他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,他们只想一家人平安健康的活着,怎么就那么难?!

    不都说老天长了眼睛吗?

    那为什么不看看他们?

    他们一家……

    可曾做过一件违法乱纪、泯灭良知、不配为人的事?!

    不要再逼她了。

    再逼她,她不知道自己为了三个孩子,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
    “依依……”

    发觉妻子神情不对,李文风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。

    樊清一回神,朝李文风笑了笑。

    那笑容,悲怆中泛着绝望与疯狂。

    “依依!”李文风大惊失色,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樊清一反攥住他的衣角,指尖攥的发白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她恨恨道,“我想杀了姓蔺的和李元宝!”

    杀掉小说男女主,她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平安了?

    第328章 给她坐实!

    “……好,我来找机会。”

    李文风什么都没问。

    他伸手把妻子搂进怀里,樊清一因为后怕,身体还在轻轻发抖。

    李文风搂的更紧了些。

    “我们一起。”樊清一在他怀中低喃。

    李文风没应她这一句。

    他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二女儿,视线缓缓移到窗边。

    外头,像是暴风雨要来了,狂风肆虐。

    他的心却异常平静。

    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,那他就做这把刀。

    把蔺渚辰跟李元宝,这对小说男女主,给嘎了。

    他倒要看看,披着天道这层皮的作者,又会怎么安排他们一家!

    房间外,李珊瑚将父母的打算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她回到自己房间,躺在床上,出神的望着天花板。

    脑海里是一家人走到至今的不容易;

    是亲妈为了她们,半夜还没睡,天不亮就起床干活,受尽同行白眼打压,拼了命才有现在的好运来;

    是亲爸为挣那点钱,卧底被叛徒出卖,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,器官衰竭,逐渐走向死亡的死人脸;

    是大姐、二姐,差点被李家人活埋,在学校被人欺辱,咬着牙拼了命,才挣扎出现在的成绩!

    只因为不是作者笔下的主角,就得把命给他们当垫脚石?!

    凭、什、么?!

    李珊瑚闭了闭眼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不能想,一想到这些,就恨不得把作者嘎了。

    但她也不会坐以待毙。

    既然作者不给他们一家活路,那就一起发疯!

    看是作者先搞死他们,还是他们先搞死她的男女主,把她这本文给崩个七零八碎,让她扑穿地心!!

    还有,最好别让她再穿回现实世界,否则……

    想到小说原来的内容,李珊瑚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。

    她记得,换肾手术成功后,李元宝跟蔺家人邀功,说换的肾是她的。

    因为李元宝这颗肾,蔺家人才真正接纳她。

    蔺家需要肾,李元宝刚好有……

    那就……给她坐实!

    李珊瑚的眼睛亮的吓人。

    她翻身下床,拿纸笔快速写了一句话,卷好握手心里,匆匆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门口坐着个身穿安保制服的男人,看见她朝这边走来,站起身。

    询问,“豆豆,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出门吗?事情还没定案,外头还很危险,你有什么事,叔叔替你跑一趟?”

    “谢谢何叔。”

    李珊瑚把纸条递给男人,“麻烦你帮我把这张纸条送去医院,交给蔺家人,此后,蔺家若有什么动作,都不要干涉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男人疑惑的看了她一眼,抬眸看李文风所在的房间。

    李珊瑚笑笑,“要不,我还是自己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,你爸妈知道这事儿吗?”男人看了眼纸条。

    李珊瑚作势要拿走纸条,男人忙攥紧了。

    连声道,“好好好,何叔替你去送,你别动手别动手。”

    他真是怕了这丫头了。

    不只这一个,李总家大丫头、二丫头,一个比一个有主意。

    你说这小丫头被人跟踪这么大的事,她但凡提前打个电话到安保公司,他们这些受过部队特训的人,还能打不过几个二流子?!

    就算那个m国大兵有麻醉针,他们这么多人车轮战上,胜算也是他们的!

    可惜,千金难买早知道。

    这些话怎么说都是马后炮了。

    他也不是指责三个孩子行事不对,只是心疼三个孩子都是女娃子,平日里千娇万宠着,突然遭这么大罪。